【参访纪实】再续法缘 友谊长存(下）

　　六、参访延历寺、建仁寺

　　17日上午10时，考察团抵达日本天台宗总本山比睿山延历寺。该寺为日本天台宗总本山，位于滋贺县大津市阪本本町，山号比睿山。延历四年（785）七月，“传教大师”最澄登比睿山结草庵，修道业，为该寺之滥觞。788年创根本中堂，安置自作的药师佛像，名比睿山寺，后改号一乘止观院。804年，最澄与空海同行入唐参学，从天台宗九祖湛然之弟子道邃、行满受天台教义，从天台山翛然受牛头禅，并从道邃受大乘菩萨戒，后又从顺晓受密法。翌年返国，奉敕建大伽蓝，乃开天台法华宗，以该寺为镇护国家之道场。822年，该寺在最澄示寂后，获准设立大乘戒坛。翌年受赐“延历寺”匾额。尔后义真、圆澄、圆仁等续建诸堂。859年圆珍再兴园城寺，作为天台别院，于是伽蓝逐渐完备。最盛时曾有三塔、十六溪、三千余坊。在教学方面，除兼学圆、密、禅、戒外，净土思想亦颇发达，使本寺发展成一综合佛教道场。开创镰仓时代新佛教的祖师，如良忍、法然、亲鸾、日莲等人，多曾到此修学，故深受桓武、嵯峨等历代天皇的尊崇，为日本佛教之最大道场。全山可分成东塔、西塔、横川三大部分（称三塔），建筑颇多，其门迹寺院尚有妙法院、青莲院、三千院（合称天台三门迹）、曼殊院、毗沙门堂、轮王寺等。寺中所藏有铜造释迦如来坐像、木造千手观音立像、绢本着色天台大师像一幅、《天台法华宗年分缘起》一卷、《六祖惠能传》一卷等，多属日本国宝。

　　在延历寺副执行、总务部长小林祖承法师的陪同下，考察团先后参观了位于比睿山三塔中心的东塔大讲堂、根本中堂、文殊楼等，因时间关系，无法前往西塔与横川，十分可惜。参观过程中，可祥大和尚告诉小林部长，自己与天台山国清寺方丈可明老和尚属同一法系“可”字辈，与监院允观法师是好朋友，并且一同接了觉光长老的法，也是天台宗得法弟子，可谓同门。小林部长听后非常欢喜，表示以后延历寺与七塔寺应该多加强交流，增进友谊。两人饶有兴致地就禅宗禅定与天台止观法门的异同进行了探讨交流。随后，小林总长在延历寺会馆安排素斋，接待考察团成员。可祥大和尚赠《五百罗汉图》画册等与小林总长，以资纪念。

　　下午2时，考察团来到京都市。京都又称“西京”，为日本古都，是日本历史的陈列馆和民族文化的摇篮，其中有大小寺院1582处，堪称日本“佛教大本营”，文化积淀十分深厚。

　　考察团首先参访了位于东山山麓的的建仁寺。建仁寺为“京都五山”之第三山，系日本临济宗建仁寺派的大本山，开山祖师是明庵荣西。建仁二年（1202）由于镰仓幕府将军源赖家发愿建寺，迎请荣西禅师开山住持，以年号名寺，伽蓝布局仿照中国百丈山建设。创建之初，成为净土、真言、天台三宗兼学的道场。至十一世住职兰溪道隆（天童寺赴日高僧）时，正式改为纯粹修持、弘扬临济禅法之道场。至今800余年，为日本最古老之禅寺，殿堂巍峨，古意盎然，曲径通幽，室雅景美，在日本佛教界地位比较特殊，参学者及游人络绎不绝。寺院开祖荣西禅师为日本佛教临济宗创始人。14岁出家，初学天台教义及密教。1168年赴中国求法，先到明州（宁波）访广慧寺，继往天台山巡礼圣迹，得天台章疏等30余部回国。1187年再次入宋，原拟去天竺（印度）巡礼佛迹，未获当地知府许可，即上天台山谒万年寺虚庵怀敞禅师；后随虚庵至宁波天童寺，继承临济正宗法脉。在天台山时，荣西曾舍衣钵之资，修理智者大师塔院；到天童寺又赞助重修千佛阁工程，可谓知恩报本。1191年回国。1196年于博多建圣福寺，弘扬临济禅风，为日本禅寺之始。1202年住持京都建仁寺，作为台、密、禅三宗兼学的道场。后应将军源实朝之请，至镰仓创寿福寺，初传禅宗于关东。其后，就任东大寺大劝进、僧正等职，并奉敕监督东大寺、法胜寺的修筑工程。1215年示寂于镰仓寿福寺，世寿75，世称“千光国师”。著作有《兴禅护国论》、《一代经论总释》、《出家大纲》、《吃茶养生记》等。

　　考察团抵达建仁寺后，建仁寺派宗务总长水谷信行和尚和庶务部长浅野全雄法师等热情接待了大家。双方首先在会客厅进行了友好交流，叙以茶礼。浅野部长说，寺院开山祖师荣西禅师曾两次到宁波求法，与宁波有着不解之缘，除佛法外，他又将中国的茶种和茶道带到了日本，丰富了日本文化。如今，我们高兴地看到，茶的文化已经普及于日本的普通百姓，提高了大众的生活质量，这与荣西开祖赴中国求法的功劳是分不开的。今天你们能来到建仁寺，是荣西禅师的感应，我们非常高兴。接着，可祥大和尚一一介绍了考察团成员，说明此次参访的目的，即为寻访与宁波及七塔寺有法缘关系的中日高僧的足迹，借此沟通与日本佛教界的联系，促进彼此友谊，加强互动交流。水谷总长、浅野部长等对此深表赞同。随后双方就茶文化进行了探讨交流，可祥大和尚“喝茶养心，胜过喝酒”的观点赢得了浅野部长等人的赞许认可。随后，在浅野部长的陪同下，考察团参观了建仁寺的主要殿堂，并在法堂诵经回向。在参观荣西禅师塔院时，浅野部长指着院内松树下的明全和尚墓塔介绍说，曹洞宗开祖道元禅师当初赴中国求法时，就因建仁寺明全和尚引路而到达天童寺。明全和尚后来因病圆寂于中国，建仁寺为之建塔纪念。数百年来，永平寺每年都组织僧人到建仁寺来祭拜明全和尚，以报答其当初为道元开祖引路之功德。可祥大和尚对此深有感触，赞叹此举就是中国佛教中一贯践行的知恩报恩之传统美德。

　　离开建仁寺后，考察团顺路参观了净土真宗道场东本愿寺，其山门、御影堂及本堂修建比较壮观。

　　七、参访清水寺、泉涌寺、东福寺、万福寺

　　18日上午8时，考察团先后参观了京都清水寺和泉涌寺。清水寺为日本北法相宗的本山，别称北观音寺，山号音羽山。798年参上田村麻吕创建，迎请延镇为开山。后几次遭到破坏。今之堂宇为1633年德川家康重建。其中，本堂列为国宝，其前为俗称“清水舞台”之依悬崖而造之建筑，境内庭园亦为京都之著名胜景。泉涌寺又称仙游寺，为日本真言宗泉涌寺派之大本山。初为“弘法大师”空海所创建，时称法轮院；再兴后，为天台宗之仙游寺；1218年俊艿重修之，时境内清泉涌出，遂改称今名。为台、密、禅、净等4宗兼学之道场，又兼宏扬律仪，亦为敕愿所。寺中有25座皇族灵寝，为皇室祭祀先祖之处，被封为“御寺”。山门左侧为杨贵妃观音堂，堂内供奉贵妃观音坐像，据传是当年唐玄宗为爱妃冥福而特意差人雕刻的。日本人信奉杨贵妃可为人们带来良缘，并可保佑产妇安产。贵妃坐像据说过去每百年才开放一次，如今则常年接受人们的观瞻礼拜。

　　11时许，考察团来到临济宗大本山之一的东福寺。该寺位于京都东山区，1239年九条道家创建，“圣一国师”圆尔开山。山号慧日山，为京都五山之一。历代受王公、武家之护持，兴盛一时。1881年遭火灾，大半被烧毁。今之三门为禅宗三门最古之室町建筑，系袭自中国唐式建筑；禅堂（选佛堂）亦采用唐式建筑。除镰仓建筑之月华门外，另有浴室、东司等室町建筑。寺内藏有吴道子所绘之释迦、文殊、普贤图3幅，无准师范像1幅，《参天台五台山记》8册，雪舟所绘之东福寺伽蓝图，明兆所画之大幅图绘，如巨幅涅槃图、45幅五百罗汉、圣一国师像、四十祖像40幅等，以及无准师范之墨迹，宋刊本《太平御览》、《义楚六帖》古文书，木造不动明王坐像等，多为日本国宝。
在东福寺，考察团受到临济宗东福寺派宗务总长青木谦整和尚、庶务部长龟山琢道法师、法务部长平住仰山法师、教学部长稻叶隆道法师等的热情接待。在龟山部长等陪同下，考察团首先参观了寺内各主要殿堂，并在主佛殿颂经回向，在禅堂内行禅一周，体验了寺院的修行生活。最后来到方丈院，与在此等候的临济宗东福寺派管长福岛庆道长老见面，双方进行了轻松愉快的交流。福岛管长兼任日本日中临黄友好交流协会会长，曾多次到中国参访名刹道场，如杭州径山万寿禅寺、河北赵县柏林禅寺、江苏镇江定慧寺、河南登封少林寺等，均留下了他多次参访的足迹，对中国佛教有着深厚的感情，在促进日中佛教交流、增进友情法谊方面作出了一定贡献。福岛管长亦是一位博学的佛法修行者，他的著作《禅是无的宗教》已被译为中文出版，很受宗门及禅学爱好者好评。如今，他已届70余岁高龄，近年又常患病，身体十分虚弱，但当听说中国宁波七塔寺考察团要来参访，就一定要亲自出面接见，并特意穿上桔红色袈裟，以示尊重。在会谈时，福岛管长说，虽然自己没有去过七塔禅寺，但早闻其名，一直很想去。近年来中日佛教交流也频繁起来，很希望东福寺派年青一代能与宁波佛教界多多交流，促进彼此了解，互相学习，取长补短，把历史上日中两国大德所开创的友好交流传统传承下去。因曾多次到过中国，福岛管长对中国以及中国佛教很有好感，与茗山法师、木鱼法师等很有交情，还特意向考察团展示了当年茗山法师所赠的“巧把尘劳作佛事，善知方便度群生”书法作品。当听可祥大和尚说木鱼法师已经圆寂，福岛管长不禁黯然神伤，诉说起当年往事，表示怀念。当得知考察团中最年轻的团员明新法师25岁已任七塔寺知客时，福岛管长不由大加赞叹，拉着明新法师，谆谆叮嘱其一定要珍惜光阴，刻苦学习，成为佛门有用人才，切莫辜负了青春大好年华。在2个多小时的交流过程中，福岛管长一直斜靠在沙发上，因得半身不遂症，将手举高都很困难，滴水未进，却始终面带笑容，娓娓而谈，思维敏捷，记忆非凡；并陪考察团一起共进午餐；临别时又要求与每位客人握握手，一一给予殷勤付嘱祝福，其拳拳悲心感动了考察团每个成员。

　　可祥大和尚向福岛管长等介绍了考察团成员和七塔禅寺的有关情况，对福岛长老带病接待考察团表示万分感谢！同时称赞他为中日友好和佛教交流作出了积极贡献，是我们年轻一代学习的楷模，并衷心祈愿佛力加持，愿福岛长老早日康复，继续为日本与宁波佛教、文化交流出谋划策；待长老米寿（88岁）、茶寿（108岁）时，我们一定前来为您祝贺寿辰。最后，可祥大和尚向福岛长老供养了桧木精雕观音菩萨圣像，赠送了《七塔寺志》、《报恩》杂志、《七塔禅寺》画册等，福岛管长亦回赠了东福寺相关资料，以作留念。

　　下午3时，考察团来到日本黄檗宗大本山万福寺。该寺位于京都宇治市黄檗山，开山祖为清初渡日高僧隐元隆琦禅师。隐元禅师（1592～1673）系福建福清人，28岁从福清黄檗山万福寺鉴源禅师剃度出家。曾参学于明末高僧、临济宗传人密云圆悟门下，1630年随密云至黄檗山。1633年密云弟子通容继任黄檗山万福寺住持，隐元遂嗣其法。1637年，隐元受请继主黄檗山法席，住持7载，多所兴建。又历住浙江崇德福严寺及福建长乐龙泉寺。后回黄檗山开设法度，从其受学者甚多。1654年应日本长崎兴福寺住持逸然等之请，率弟子10余人东渡传法。同年7月到达长崎，当地兴福、福济、崇福3座唐寺竞相延请说法，日本知名禅僧也常来问道。1655年应日僧龙溪之请，到达摄津（今大阪）普门寺。1658年在江户（今东京）谒见将军德川家纲，备受礼遇。越年为幕府留于京都，择定大和山（今京都字治）建寺，1661年建成，依祖寺名定为黄檗山万福寺。后即以此寺为基地传禅，形成日本黄檗宗。1664年让法席与门下木庵性瑫，退居于山内之松隐堂。1673年日本后水尾上皇特授“大光普照国师”之号。著作有《隐元禅师语录》、《普照国师广录》、《云涛集》、《弘戒法仪》等，并订有《黄檗清规》十章。万福寺自隐元开山以后，住职多由中国僧人担任；至1740年日僧龙统元栋补任住职后，始改由日僧继任住职。寺院带有浓厚的中国色彩，山门口立有“不许荤酒入山门”的禁牌石，寺中建筑皆采用中国明代寺院之规制，其三门、天王殿、大雄宝殿、法堂次第陈列为中轴线，左右两边另有诸堂排列，规模宏阔。殿堂匾额及联柱尚有隐元、木庵等住职所题文字。寺中藏有《黄檗版大藏经》经版48200余块，系隐元弟子、日僧铁眼道正发心所雕，为日本最早编纂之藏经，又称“铁眼藏”。该藏经以中国明代万历年间的《嘉兴藏》为底本，共完成6771卷，多次印刷，对后世开展佛教研究影响很大。

　　在黄檗宗宗务本院教学部长林晋堂法师等人的陪同下，考察团一行先后参观了天王殿、大雄宝殿、法堂等主要建筑，并在大殿诵经回向，祈愿世界和平，佛法久住世间。随后双方在东方丈院进行了愉快交流。林晋堂部长说，当年隐元禅师从中国福建福清的黄檗山来此开山建道场，与福清黄檗山万福寺的建制是一样的，都是中国的伽蓝建制；寺院的诵经、修行、饮食等仍然保留着祖师当年的风格，没有多大变化。隐元祖师当年从中国来开辟了这座道场，促进了日中佛教交流；我们近年来也常去中国参访佛教名刹道场，包括祖庭福建黄檗山，与中国佛教界进行交流。希望今后能与宁波，与七塔寺加强彼此联系交流，把这种友谊传播下去。可祥大和尚说，中国福建黄檗山因为出了一位禅门巨匠——黄檗希运，得以名满天下。贵寺法脉从福建传承而来，保留了许多中国传统佛教的内容，显得别有特色。我们待在万福寺，感觉就如在自己寺里一般，300多年历史的寺院保护成这样，实属不易。祖师们为了弘法利生，促进中日两国友谊，不惜生命，远渡重洋，作出的贡献有目共睹，其精神难能可贵，值得我们后人学习；开辟的佛教交流传统需要我们来继承，并发扬光大。可祥大和尚感谢万福寺常住的热情接待，同时邀请对方常来宁波参访，到七塔寺做客。最后，双方互赠礼品，合影留念。

　　八、参访唐招提寺、药师寺、般若寺、东大寺

　　19日，考察团一行来到奈良市。奈良为日本古都之一，称“南都”，亦为佛教圣地，至今保存着许多著名的寺庙，如法隆寺、东大寺、西大寺、唐招提寺、药师寺、净土寺、元兴寺、兴福寺、长谷寺、室生寺等，其中不少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由于时间关系，考察团只参观了其中几座与宁波或中国联系比较紧密的寺院。虽然天上下着雨，但大家热情丝毫未减。

　　上午首先参观了唐招提寺。该寺为日本律宗总本山，南都七大寺之一。系我国唐代高僧鉴真大师所创，与东大寺之戒坛院并为传布与研究律学之两大道场。公元754年，律宗大师鉴真率门人东渡至日本，受到圣武天皇推崇，获赐新田部亲王之旧地，遂于此地营建律寺，作为研究律学的道场。759年落成，孝谦天皇敕额“唐招提寺”。本寺有很多优美的建筑与雕刻，深具美术价值。开山堂置有鉴真大和上坐像，系鉴真生前弟子们为其所作，保存至今，为奈良时代干漆肖像雕刻的代表作，被视为日本国宝，曾于1980年4月回中国“探亲”巡展。寺中亦藏有纸本着色《东征绘传》与古写经等文物。因鉴真大师763年76岁时圆寂于此，遗体荼毗后葬在寺院东北角松林中，考察团特别冒雨朝拜了鉴真大师灵塔，深深感受了大师为法忘躯和挫而弥坚的伟大精神。

　　考察团接着参观了日本法相宗大本山、南都七大寺之一的药师寺。随后驱车前往地处市郊的矢田寺用素斋。

　　下午，考察团参观了般若寺和东大寺。东大寺为日本华严宗总本山，南都七大寺之一，建成于公元749年。该寺寺域宽广，诸堂散布各处。创建时，诸伽蓝系以安置大佛之金堂（大佛殿）为中心。四周环绕回廊，其南北设有中门。在南中门稍远处之南大门，为寺境之界限，系镰仓时代再建，系大佛式（天竺式）之代表作。寺院正殿金堂（大佛殿）为世界最大之木造建筑，气度非常恢宏壮阔，令人叹为观止。堂内之毗卢遮那大佛像，高14.85米，自佛座起总高约17米，系现今日本最大之铜像，为日本国宝。其中，佛像莲华座系根据《华严经》意刻成，呈现华藏世界图。值得关注的是，东大寺在1180年曾遭兵火，佛殿、佛首被毁，宁波鄞县工匠陈和卿、陈佛寿、伊行末、六郎等7位技师乃应日本重源和尚之请，到达日本奈良，熔铜补像，建造佛堂，于1185年全部重建完成。不久，陈和卿、陈佛寿兄弟又造镰仓长谷寺之观音像。1190年，后白河法皇特别为陈和卿等授与大佛铸造奖，并赐伊贺国阿波广濑山田有丸庄及播磨国大部庄。陈氏兄弟心发善愿，功成不受禄，将所赐庄园分别捐赠净土堂和供养大佛。1198年，陈氏兄弟又奉后鸟羽天皇之诏，建造东大寺之中门，以运自中国之石材雕成双狮子镇护左右，至今犹存。陈和卿昆仲可谓中国工匠中之佼佼者，为中华文化之东传作出显著贡献，其功绩可与鉴真、道隆、祖元、寂圆、隐元等并传而不朽！此亦为宁波人的骄傲，令至此参观的考察团成员感到无比的自豪。

　　参观完东大寺，考察团离开奈良，赶往此次日本之行的最后一站——大阪市。晚间时分到达住宿旅馆后，司机伏见先生告辞，连夜返回东京，接受新任务。其一路为考察团同行，热情服务，尽心尽责，技术娴熟，为人稳重，虽言语不同，不能直接沟通，但相处十分融洽，合作比较愉快。

　　九、参观四天王寺、大阪历史博物馆、大阪古城

　　20日一早，考察团首先参观了四天王寺及其陈列馆。该寺为日本和宗（圣德宗）的总本山，系公元587年日本圣德太子讨伐物部守屋时，造四天王像以祈护佑，并建立此寺。其原址设于玉造东岸，后移往难波（大阪古称）的荒陵，即现址。其后，受历朝尊崇，成为圣德太子信仰的中心地，称为“日本佛法最初之寺院”，盖日本佛教基础因圣德太子得以奠立之故。寺院陈列馆藏宝颇多，其中纸本着色扇面《法华经》册子，及相传为圣德太子所佩带之丙子椒林剑、七星剑等，均已列为日本国宝。

　　随后，考察团参观了大阪历史博物馆、大阪古城，了解了大阪的沧桑巨变。

　　下午游览心斋桥筋（街）商业街，感受了大阪商业繁荣景象。此为考察活动中唯一一次自由活动及购物时间安排。

　　晚间赶至关西机场，住宿机场旅馆。晚餐后，考察团成员集中在可祥大和尚房间，对此次参访活动进行了全面总结。翻译陈志成先生被特邀参加了总结会议。因在近10天的参访活动期间，陈先生已与考察团形成了亲如兄弟的友谊，成为考察团中的一员；由于陈先生热情、细致、周到的服务，使参访考察活动得以圆满完成，因此考察团每个团员都对陈先生深表感激。陈先生对大家给予他工作的支持也表示感谢，认为此次考察完全是正规交流，不是旅游观光，只参访寺庙，不游览风景名胜，这是他所带过的团队中有史以来第一次，很令人感动！有些交流，如对东福寺福岛管长的访问很令人震惊，大和尚的谈吐非常得体，不卑不亢，福岛管长的慈悲可亲，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家一直认为，可祥大和尚的领导组织有方，众团员的密切配合协作，日本友人的热情帮助和接待等，都是此行得以圆满的重要原因。大家的普遍感觉是，日本寺院无论大小，佛像玲珑精致，环境干净整洁，绿意盎然；僧人文化素质比较高，如永平寺95%以上僧人都有大学文凭；禅宗寺院多有禅堂，每日打坐修行，道风严谨，古风犹存；僧人待人接物比较诚恳，非常重视礼节；报恩意识浓厚，对开祖及有贡献之祖师，无分国别，常怀感激之心，乃至对于祖师有过帮助之普通人，亦铭记不忘；不少寺院主僧有与中国佛教界进一步加强联系交流、增进了解、互相学习之愿望，等等。大家经过对照比较，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纷纷表示要以此次考察为契机，寻找差距，弥补不足，使自己的本职工作不断得以完善。考察团顾问葛建国处长对此次考察活动给予充分肯定，认为交流安排很有意义，取得了圆满成功，表示回去后要向民宗局领导作专题汇报。大和尚最后总结说，僧人历来是和平友好的使者，是传播精神文明的导师；民间交流是中日两国友好往来的坚实基础和优良传统，佛教交流是其中重要的组成部分。此次考察，实现了组团的目的，起到了抛砖引玉、开辟先例的作用。以后要不断加强自身修养和道场建设，继续做促进中日两国佛教交流的工作，为社会和谐、世界和平作出我们佛教弟子应有的贡献。

　　十、圆满归国

　　21日早餐后，前往机场办手续，准备启程回国。因村上博优先生一直关心着考察团的行程，因此，可祥大和尚特意通过陈先生给村上先生打电话辞行。村上先生对考察参访活动的圆满感到非常高兴，并对可祥大和尚特意向他辞行一再表示感谢，感情真挚，令人难忘。

　　考察团中午时分抵达杭州萧山机场。下午2点多顺利到达宁波，考察活动圆满结束。

　　此次考察团在日本共参访了19个寺院，大都受到了热情接待，进行了友好交流，增进了相互了解，建立和加深了双方的友情法谊，缔结了新的法缘，基本实现了组团之目的。对众团员来说，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见识，对日本佛教有了切身的真实感受和全新的认识。同时，向日本佛教界展示了七塔禅寺与宁波，乃至中国佛教弟子的精神面貌，介绍了宁波乃至中国佛教的现状及发展前景，宣传了中国的宗教政策，使不少日本友人对中国佛教有了新的认识，萌生了要多与中国佛教界联系交流的愿望，成果十分丰硕。我们相信，此次赴日考察，开启了七塔禅寺与友邦佛教界新法缘之先河，以后的联系将会不断加强与深化，七塔古道场将会焕发出新的光彩，展望未来，可谓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