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塔文著

【现身说法】常怀报恩心,做好世间事

发布日期:2014-08-30 作者: 郭奕勤
  我出生于佛教家庭,祖辈、父辈都笃信佛教,耳濡目染,我从小对佛教既亲近又崇敬,祖母念经时,我不敢打扰,但会坐在旁边陪她;祖母到寺院做佛事,我跟着磕头礼佛;祖母有空时,给我讲观音菩萨的故事……那时并不懂佛教的道理,但是从小就在心里种下了信仰佛教的种子。信仰佛教的种子的成长,是在宁波七塔寺遇到桂仑老和尚后开始的。
   

  
1979年,我和父母及女儿在普陀山普济寺为祖父母做佛七,然后到各寺院拜佛。父亲郭大栋居士在朝山时一心祈求观世音菩萨加持,使他能得到善知识的教导。一天在路上,父亲偶听两位年轻的广东朝山者说,宁波七塔寺有一位常坐不卧的桂仑老法师,修行极好,这些话震动了我父亲。回到宁波,我立即陪同父亲前往七塔寺,拜见了桂仑老法师。自此我父亲至心皈依了桂仑老法师,我也经常前去亲近桂老,听他讲经开示,不久也皈依了桂老。师父对我十分慈悲,从最基本的礼佛、念佛号教起,纠正我拜佛的姿势,一遍遍让我跟着他念佛号,教我耳根圆通法门,口念佛号,耳根返闻,自己念自己听,返闻闻自性。师父教我盘腿打坐,“坐一寸香,长一寸功夫”,“打得念头死,活着见弥陀”,打坐时,杂念来了,要提起一句佛号将杂念打断,不能让自己的心跟外面的境界跑了,心里清净了,才能长智慧。师父给我《佛说阿弥陀经》,为我讲《金刚经》,要我看经懂教理,明白自己的本性。在师父送我佛经以前,我从未认真读过一部佛经,认为自己看不懂,师父似乎知道我的畏难情绪,又给我一本《阿弥陀经白话解释》,我至今还记得读完这部《解释》后心里极其欢喜的感觉。在师父的指导下,我渐渐明白了许多佛教教理。
   

  
在师父和父亲的引导与熏陶下,我对佛教有了一些理解。佛教以平等心看待一切众生,佛教认为一切众生本具佛心,只因我执习气无明而迷失了本性,一切众生只要按照佛经的教义,深信不疑,精进修行,去除我执无明,就能觉悟人生,往生西方极乐世界,最终都能成佛。佛教徒修行的目标是觉悟人生,脱离六道轮回,了却生死,世间的荣辱名誉都看作虚妄不实。然而,佛法又是在人间的,佛法就是佛教文明,佛教徒以对佛教坚定的信仰,以佛陀的经典教义为指导,净化自身,增长智慧,以积极的人生观,上报四重恩,努力做好世间事,利乐有情,回报社会,报恩祖国,以实际行动体现佛教文明。
   

  
我当了30多年教师,十分热爱这个职业。自从信仰佛教之后,更加明白要成为一个好教师,首先要为人师表,用高尚的道德行为为学生树立榜样。太虚大师提倡“人生佛教”,强调学佛要立足于现实人生,从做人修起,先完成人格,好生做人,人成即佛成。赵朴老提倡佛教徒在社会生活中“奉行五戒、十善以净化自己”。 五戒为:戒杀,戒盗,戒邪淫,戒妄语,戒饮酒。十善为: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言,不两舌,不恶口,不绮语,不贪欲,不嗔恚,不邪见。我觉得这些戒律与现代社会的道德标准是相通的,我相信只要能持五戒十善,就可以成为一个人格高尚的好人。不杀生,可以培养人的慈悲心、同情心,对一切生物都不起残忍的杀戮之心,除了具有保护生态平衡的积极意义外,对周围的人和世界上一切人的困苦都容易产生同情心和慈善之心,进而产生施舍之心;不偷盗,似乎容易做到,但是对非份之财不起贪心,不起心动念,并不是每个人都容易做到的,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贪污不法的事情了。如果有人在一职位上,特别是公职,拿了工资,拿了纳税人的钱,却不能尽心尽职,甚至不作为,我认为也是一种“偷盗”;不邪淫,洁身自好,有利于家庭的稳定和社会稳定;不妄言,末法时代,社会上说谎、不诚信的事太多,如果人人能以此戒约束自己,我们的世界会更美好;不两舌,不恶口,不绮语,这几条都是管住嘴的,对建立和谐社会尤为重要。不两舌即不挑拨,不传话,不对别人的事说三道四;不恶口即不骂人,当然也不打人;不绮语,我的理解是不媚俗,不扭曲本心奉承拍马,不通过不正当途径谋取不正当私利;不贪欲也就不会有偷盗、邪淫和绮语之恶;不嗔恚,即对人不产生憎恨之心,嗔心的根子是我见、我执,是学佛人的大忌,要培养忍让之心;不邪见,只信正见,不信邪见并纠正邪见。五戒中还有一条戒饮酒,酒可迷乱心性,会失去对自己的控制,会约束不了自己,容易犯戒。佛教徒的修行和净化自身,首先从持戒开始,用佛教的戒律来规范自己的行为,自然而然就能成为道德高尚的人。我作为一名大学教师,除了向学生传授知识和技能之外,更重要的是要知道为师之道,师道是蒙以养正,言教之外还要以自身行为作为表率,以自己的人格魅力来引导青年学生走上正道。
   

  
修学佛法是没有止境的。在持奉戒律的基础上,以戒生定,由定生慧,勤修戒、定、慧,才能觉悟人生,同时亦要入世,做好世间事。《华严经·普贤行愿品》教导佛教徒应“恒顺众生”、“平等饶益一切众生”,鞠躬尽瘁为众生服务,满足众生的种种需求,因为我们离开众生就不能生存,所以要报众生恩。对众生“种种承事,种种供养,如敬父母,如奉师长及阿罗汉,乃至如来,等无有异”。作为教师,我以慈悲心和平等心对待每一位学生,理解学生,关爱学生,从心里喜欢每一个学生,从不会因为某些学生的学习成绩不理想或犯了过失而轻视他们,特别是对来自农村,基础较差的学生更要关心。学生有困难,无论是生活上的、家庭里的,还是学习方面的,我都会尽心尽力地帮助解决。我以责任心认真对待每一堂课,在传授知识的同时,教给学生做人的道理,看到学生各方面的成长和他们所取得的成绩,我心里充满欢喜,也非常有成就感,我觉得这也是对教导过我的老师们的一种报恩。
   

  
我深信佛教讲的因果轮回,相信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般若,六度万行。多年的修习和实践,我深深体会只要能真正持戒,就能将事情做好,就受人尊重,自信心就强,就有定力,遇事冷静,心不乱,就无有恐怖,任何困难都能克服,别人能做的,我也能做,并且能做好。回顾教学工作中一些成绩,都离不开佛教思想对我的指导和鼓励。
   

  
我在九十年代,有机会先后去美国和澳门,在当地的大学教书,前后共7年。无论在何处,我都以自己是中国人,是佛教徒而自豪。当时的祖国还相对贫穷落后,中国人在国外有时会遭人瞧不起,1989年刚到美国时,周围的美国人虽然很友好,我有时仍会感到他们的居高临下。记得有一次,我和几位同事在一起聊各种能食用的野菜,一位教授突然说:“你们中国人怎么会去吃这种东西?是不是因为太饿了?”语气中带着富人对穷人说话的扬扬自得。我立即回答:“因为我们有5000年的文明历史,我们有时间去尝试和发展各类食物,不难理解,我们有着比你们丰富得多的饮食文化,因为你们只有不到400年的历史。中国丰富的饮食文化是我们对全世界的贡献之一。”为了宣传祖国悠久的历史和丰富多彩的文化传统,我克服种种困难,开设了中国历史和中国文化课,这是新汉布什尔州首次在大学开设的中国历史文化课。我还特意在文化课上加入中国各地饮食的介绍,每两周开一次中国烹饪课,现场演示中国烹饪。当地的大学生们对遥远陌生的中国逐渐有了了解,对中国文化产生了兴趣,这些学生中后来有不少来中国参观游览,还有来中国工作的。我的中国文化课十分成功,当地的居民也邀请我在业余时间为他们开中国烹饪课,连邻近小镇的居民也邀我去给他们上课。大家对我的评价是:“这是一个真正的中国人。”那儿的朋友们至今与我保持着很密切的联系。
   

  
1993年我应邀去澳门大学教英语。我是第一位从大陆中国去澳门大学教英语的教师,虽然我通过了澳大招聘委员会的层层筛选,还是有不少人对我持怀疑态度,认为大陆的英语水平低,应该从英美甚至葡萄牙招聘英语教师。我承认自己英语水平不如英美教师,但我的优势是我更了解澳门学生,更关心他们,我比英美教师更肯花力气备课,更愿意帮助学生。一个学期以后,期末时13个平行班统考,统一改卷,我教的两个班成绩均名列前茅,学生的英语能力进步显著。从此,同事们对中国大陆的英语教学水平刮目相看,澳门大学此后又从大陆中国聘请了两名英语教师。当时我工作得非常努力,没有周末,也没有假期,天天忙到半夜,但是我证明了自己的作用,也证明了我国英语教育的成功,我感到这份辛苦值得。现在,当年的这批学生在澳门各个工作岗位上,为澳门的发展发挥着他们的积极作用。去年暑假我去澳门,学生们热情接待,有个在澳门政府工作的学生对我说:“老师,没有您当年在课内和课外对我的指导,为我打下的基础,我今天不可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我在澳门期间还出版了三部书,其中一部译作《COLLINS COBUILD学生英语语法》在东南亚华语地区受到欢迎,至今已重印了十多次,国内也出了简体字版。
   

  
我所以能在国外大学取得这些成绩,离不开祖国对我的培养,离不开我在上海的小学和中学老师们对我的培养,离不开上海师院和杭州大学教授们对我的培养,我的努力和成绩也正是在报国土恩和报师长恩。
   

  
现在我在宁波大学除了上课,还担任校督导委员,很忙。曾有人问我:“既然深信佛教,求生西方,为什么过了退休年龄,还不赶快抓紧时间在家多念佛念经,难道还想多赚钱?”我确已生活无忧,但我觉得还可以为社会做点事。这与修行是不矛盾的。大乘佛教要求佛教徒尽社会责任,上报四重恩——父母恩,众生恩,国土恩和三宝恩。我的学佛开始于七塔寺,我的两位恩师,桂仑老和尚和月西大和尚虽然都已乘愿西归,但是两位恩师在我心中播下的佛教种子正在成长,我要继续不断以佛教的戒律净化自身,发菩提心,求生西方极乐世界,同时积极努力做好世间事,尽自己的社会责任,发扬佛教文化,做个合格的佛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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