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塔文著

【七塔禅韵】“七塔活佛”桂仑禅师纪念集《无言潮音》文章选录(3)

发布日期:2014-08-30 作者: 李家振

经房一老独悠然

      ——记桂仑禅师

李家振

我无缘亲见桂仑禅师,但我对禅的感受很多得益于他,这本身也就是禅吧!

其实什么叫亲见呢?常常侍奉于侧的人,今天也只能在回忆中想象他的音容慈颜。而我从见到过的相片及赵朴老的叙述,郭大栋居士的言谈中,一直有他的相在心中,他的言行就是他的实相,见与未见,关键在心通。

我与大栋居士乃莫逆之交,过去我在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工作时,他到北京常在我处下榻,数次去赵朴老家都由我相伴。他告诉我桂仑禅师让他到京一定要谒见赵朴老,称朴老是当代维摩、菩萨再来。我当即想起朴老曾说过,他见到桂仑师时,禅师道:“你要度众生,先要度自己啊!”的话。以朴老当时的身份、地位、威望,一般人见到他都是恭敬有加,出言谨慎,禅师初次相见便如此直言,令人敬佩。而朴老听后也十分感动,他一心为佛办事,这自度、度他的佛理由一位出家人直言所出,当然高兴的。朴老对我说了这话的意思:众生在自己心中,首先要度的是自己的心,降伏自心、做到自性自度,才能续佛慧命。由此看来,赵朴老一生能有此修为,正是与高僧、大德、善知识直心相通,虚心自度的果德呀!

八七年朴老首次与桂仑禅师见面,他将相见之情告诉我,从此我脑海中便有了一位终年布衣,独坐廊下的老僧形象。朴老说:“桂仑师说‘众生的病难治哦!’我说:‘难治能治么!’他说:‘家鬼闹家神!’”

我当时一听自以为懂了,其实并没有懂,我的思想很快联系到的是社会、是形势,却没有联系到自心。过了些日子朴老写出的《在宁波访七塔寺所作》诗时,想到“斯言何凛凛,思之意味深。兴亡与祸福,由己非由人。拜别七塔寺,七佛鉴我心。”联系到前面所说的“度众生度自己”的话,我对直言不讳的老禅师,和听到这些话后立即想到自身,心中为此有凛凛之感,并以七佛作鉴对自心的朴老,却有了感同身受的认识,这才是真正的道友啊!

一九八九年朴老又写了见到桂仑师的诗词。他十分兴奋地对我说当时的情景,并不是叙述一个人或一件事,而是对佛法、禅意的领会。说到桂师讲《金刚经》,使我眼前如见六祖,说到他请佛协办公室主任和教务部主任二人录音后,禅师说:“话不好说哟!”随即挥一挥手,回来打开录音机,两台机器都只录下一片哗哗流水声!真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我在读有关禅的书时,常向朴老请教,对于他说的“现量”二字印象十分深刻。现量是不受幻相、错觉影响,没有主观概念,无分别心、直指自心的感觉与认识。朴老曾有一诗道:“试看吟哦从何起,尽从这里涌出来,十身赫赫唯心契,一念明明与世呆。”我深感这便是禅意。两位同庚老者见面不多,一见如故,心心相印,完全不需要加言语辩识,这也就是朴老诗中所说的“经房一老独悠然,一再参,展慈颜,收录潮音依旧是无言”,“宗门原来一字无,本性的显示无法用言语表达”,“水波上写字,即有即空”。这些都不仅是语言文字,而是真实修行的感悟。

提笔之际我想过如何称呼桂仑禅师。当今对出家人称谓很多,大师、法师、大和尚、和尚、高僧、名僧,用哪一个?落笔时还是用了禅师二字。我心中的他是经房中的一位老者,独坐不倒,专意坐禅,是令人敬仰的通达禅定的比丘,是阿罗汉!

我无缘亲近他,但他常在我心中,和朴老、大栋居士在一起。

                                         

                                              2009-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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