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塔文著

略论参禅的方法

发布日期:2014-08-30 作者: 昌莲(广东)

  欲悟道须先参禅,但参禅亦得讲究方法。若是理路不清,则难免恶水浇头。参禅贵在识路头,识得路头不为冤。就方法而论,应注意如下几点:

一、本“都摄六根”之法,令其“万缘放下,一念不生”

  参禅的究竟目的在于悟道,即明心见性。须铲除自心之污染,以彻见自性之光明。污染,即无始以来之“妄想执著”;自性,即众生本有之“如来智慧德相”。如来初成道时,不起菩提座而叹曰:“奇哉,奇哉!大地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著不能证得。若离妄想,则一切智、自然智、无师智皆得现前”。如来智慧德相,为诸佛众生所同禀共赋之般若物性,所以《华严经》说:“心、佛及众生,是三无差别。”《梵网经》亦云:“汝是当成佛,我是已成佛。”这些经典名言,都是说明这样一个道理: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一切众生皆可成佛。但众生要成佛,则须先铲除自心的妄想执著。一旦心头之妄想执著脱落,则本有之自性光明自然彻露,众生直下便成佛了。正是百丈所说的“若离妄缘,即如如佛”;如净所说的“心尘脱落开岩洞,自性圆通俨绀容”。只因众生无始以来沉沦生死,污染太深,妄想执著根深蒂固,一时难以直下顿脱,彻见自性,不得不假参禅工夫。
  由此可见,参禅,无非是要铲除我人无始以来的妄想执著。铲除妄想之法甚多,至简至易、直截了当的,就是《楞严经》“歇即菩提”的一个“歇”字。古德说“三尺棒头开正眼,一声喝下歇狂心。”就禅宗而论,达摩鼻祖与惠能六祖开示学人最紧要的语句,就是“屏息诸缘,一念不生”。“屏息诸缘”与“万缘放下”同语,“歇”即“放下”。参禅能否明心见性,取决于心头之妄想执著能否彻底放下。若是妄想执著放不下,自然就会心猿意马,导致六根终日向外驰骋。这样,不但参禅不能明心见性,而且连禅门亦难入。万缘缠扰自心,念念生灭不已,岂能叩己而参?
  要达到“一念不生”,须先“万缘放下”;要“万缘放下”,非“都摄六根”不可。六根若都摄,则六根同一精明。同一精明而入神,入神以致用,摄用归体而明心见性,自然而然。《佛遗教经》说:“制心一处,无事不办。”要知道“一念不生”正是住地无明窠臼,故须都摄六根齐着力,直向内心深处逼拶而去,待因缘凑泊,“(huò)”地一声黑漆桶脱底,便亲见本来面目。参禅开悟,全凭“歇”的功夫。歇的下手方便处,全在都摄六根处。这就是说,参禅虽以观音耳根圆通法门为主,但方便下手处,贵在以大势至菩萨的根大圆通法门都摄六根归一精明。
  所谓的“万缘放下”并不是依稀仿佛的放下,而是将第七识上的妄想执著连根彻底拔出方可。上上根者,一念永歇,直至无生,顿证菩提,毫无络索。中下根者,则须以理除事。可谓“理须顿悟,事须渐除”。了知自性本来清净,烦恼菩提,生死涅槃,都是假名,原不与我自性相干。事事物物,都是梦幻泡影。我这四大色身,与山河大地,在自性中,如海中浮沤一样,随起随灭,无碍本体,不应随一切幻化的“生、住、异、灭”,而起欣厌取舍之念。所以应通身放下,像死人一样,自然根尘识心消陨,贪嗔痴爱泯灭。自身的痛痒苦乐、饥寒饱暖、荣辱生死、祸福吉凶、毁誉得丧、安危险夷,一概置之度外。这样放下,一放下一切放下,一时放下永世放下,这才算万缘放下。既然万缘放下,则妄想自消,分别不起,执著远离,至此一念不生,自性光明,全体显露。至此,参禅的先决条件具备了,再用功真参实究,明心见性才有分。千万莫认此“一念不生”为究竟极地,此处正是无明窠臼,须齐着力打破此黑漆桶。

二、看话头、透公案须大起疑情以叩己而参

  宗门以“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为宗旨,极为简易直截,如达摩的安心,六祖的惟论见性,只要行人直下承当、彻底掀翻便了。此法始于“世尊拈花,迦叶微笑”的公案,但自达摩传至惠能后,其下手功夫屡有变迁。在隋唐时期,宗门大德多半是在一言半句之下悟道的。师徒间的传授,亦不过是以心印心罢了,并无一实法给人。至于平日里的参问酬答,亦是随方解缚,应病与药而已。但自两宋后,禅法步入了下坡路,行人根性陋劣,说在空中,行在有中。虽将“万缘放下”、“善恶莫思”等语挂在口上,但总是放不下,不思善便思恶,或浸泡于非善非恶之无记窠臼里枯坐痴思。于是禅德们不得不随顺时机而转变步伐,采取“以毒攻毒”之法,教学人“看话头”、“透公案”。这亦是无可奈何之举,犹人婴恶病痼疾已久,非开刀疗治,难以生效。
  透古人公案,亦须考究宗门机缘。紫柏大师说:“苟得其人,据案则典刑可步,赏罚可行,照用不惑,纲宗在握。于暗呜叱咤之间,棒喝雷霆之下,偷心顿死,活句纵横。苟不得其人,所谓千七百则葛藤,翻成魔绕,一遭缠缚,万劫难解。何以故?见刺入心故。”也不能被案中的文字语言所转所瞒,不但要参活句不参死句,而且还须于死句下参得活句,方能从死胡同里转身回头。古德有言道:“文字语言,葛藤闲具,本无死活,死活由人。活人用之,则无往不活,死人则无往不死。”公案中的参问酬答,问在答处,答在问处,倾吐心机,无碍圆融。看似满纸尽风马牛不相及的胡言乱语,实则问答之间吻合得天衣无缝,犹铜墙铁壁,风吹不透,雨打不湿,火烧不坏,刀砍不入。所以对公案绝不能以意识卜度剖析道理会,若将全无义味之文字按训诂释义而会解,那简直是以鸩毒砒霜为甘露醍醐了。参禅要有个参禅的样子,须向“一念不生”处齐着力去体究,逼拶功夫到家了,自然有好个消息。对此,松源崇岳曾说:
  一句来一句去,末后多一句,便为赢得禅。究竟不知深浅,盖他不曾踏着正脉,只在言句里作活计。且如“拄杖子”话:“你有拄杖子,我与你拄杖子”,便道你是这般人即与你说,便是“与拄杖子”;“你无拄杖子,我夺却你拄杖子”,你不是这般人,我不与你说,便是“夺却你拄杖子”。洞山“麻三斤”话,便道数目分明。又让和尚示马祖:“譬如牛驾车,车若不行。打牛即是,打车即是?”马祖当时便悟去。却商量道:车喻身,牛喻心。有甚交涉。但是佛祖直截为人处,一时错会。如此见解,自误误他,不可胜数!兄弟行脚也须带眼始得,不可胡乱食人涎唾。
  要知“透公案”好比“过堂”一般,是要用心去参究个中玄妙的,而不是以意识卜度。若把公案中无义味的话,按训诂释义而会解,实属画蛇添足之举,好比给虚空画眉、混沌开窍一样。松源所列举的对“拄杖子”话的依文解义,对“麻三斤”话的就数论目,对“打车打牛”话的身譬心喻,此皆属卜度妄测之举,而不是参究公案。此等俗风恶习,实为当时禅林的弊端,宗门的不幸,犯了参禅的大忌。若不遏制此等恶风,则会瞎却人天眼、埋没祖师心、断灭如来藏。
  鉴于人心不古,不能死尽偷心透公案,多弄机诈,每数他人财宝充自己家珍的风气,大慧宗杲首倡“看话头”,以抑制对禅宗公案的文字讲解恶风,并焚烧佛果的《碧岩录》刻版。话头很多,如:“万法归一,一归何处”、“父母未生前,如何是我本来面目”等,但以“念佛是谁”为最普遍的话头。而天台宝林禅师教人看“讲话的是谁”之话头,更为亲切近人。亦有看“拖死尸的是谁”的话头。其实,都是一样的平常,并无奇特!“谁”字话头,在日常生活中信手拈来无不是,比如看“念经的是谁”,看“持咒的是谁”,看“拜佛的是谁”,看“吃饭的是谁”,看“穿衣的是谁”,看“走路的是谁”,看“睡觉的是谁”等。“谁”字话头名目虽多,但“谁”字下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心源本性”。
  惠能何故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呢?因为“三界唯心,万法唯识”。可见心为三界枢机,万法渊源。话从心起,心是话之头;念由心生,心是念的头;三界万法皆从心生,心亦是三界万法的头。这么说来,“话头”即是“念头”,念之前头就是“心”。简而言之,一念未生以前便是话头。顾名思义,“看话头”就是“观心”。“父母未生以前的本来面目”就是“心”,看“父母未生以前的本来面目”就是“观心”。这个“看”字不简单,须全副精神提起,如猫捕鼠般,非下一番通身放下的逼拶工夫不可,由“看话头”而“观心”以至“见性”。其实,心即是性,性即是心,“心性”二字须臾不可离。只要“观心”的功夫做到家了,其“明心见性”犹风行草偃一般自然而然。参禅看话头,主要用的是楞严会上“反闻闻自性,性成无上道”的观音耳根圆通法门。《圆觉经》亦说:“圆照清净觉相。”例而言之,将“反闻闻自性”用于看话头上,就成“反观观自心”了。“圆照清净觉相”者亦如是,“圆照”即是“观”,“清净觉相”即是“心”。马祖说:“即心是佛。”心既是佛,那么念佛就是自心念自心,观佛就是自心观自心。所以“看话头”就是“观心”,亦是观照自心清净觉相,亦是观照心源本性天真佛。此心即性、即觉、即佛,无有形相方所,了不可得,清净本然,周遍法界,不出不入,无往无来,就是本来现成的清净法身佛。行人“都摄六根”,从“一念始生”之处看去,照顾这一话头,看到离念的清净自心,再绵绵密密,恬恬淡淡,寂而照之,直下五蕴皆空,身心俱寂,了无一事。从此昼夜六时,行、住、坐、卧,如如不动,日久功深,见性成佛,苦厄度尽。昔,高峰妙说:“学者能看个话头,如投一片瓦块在万丈深潭,直下落底。若七日不得开悟,当截取老僧头去。”这便是过来人的话,是看话禅的龟鉴。
  看话头,就是要咬定一个死话头去参究,须咬得紧紧的,丝毫不许放松,如老鼠啃棺材相似,咬定一处,不通不止,目的在于以“一念抵制万念”。但一定要弄清楚“话头”的概念,不能笼统颟顸,万勿误认“话尾”为“话头”,认贼为子,认奴为郎。所谓话头:话就是说话,头就是说话之前。就如念“阿弥陀佛”这句话,未念之前就是话头。更确切地说,一念未生之际就是话头,一念才生便是话尾。这一念未生之际,叫做“不生”;不掉举、不昏沉、不著静、不落空,叫做“不灭”。二六时中,单单的的,一念回光返照这“不生不灭”,就叫做“看话头”,或“照顾话头”。以故各大禅林挂有“照顾话头”、“看念佛的是谁”等标语。参禅看话头,须向一念未生之际看去,不容拟议,因缘凑泊,自然有好个消息。一旦涉入思维,则白云十万里,鹞子过新罗,任尔如何用功,不外贼后张弓,舟去求剑。
  为了踏断思维卜度意识,看话头须先大发疑情。疑情乃看话头的拐杖,若参禅不发疑,终难开悟。古德说:“大疑大悟,小疑小悟,不疑不悟。”何谓疑情?如看念佛的是谁?人人都知道是自己在念。但是用口念的呢?还是用心念的呢?若用口念的话,睡着时亦有口,为何不能念呢?若用心念的话,心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呢?却没处捉摸。这一连串的不明白就是个疑团。看话头欲开悟,就不得不把这个疑团打破砂锅问到底。一旦疑团打破了,也就开悟了。所以看话头须在“谁”字上发起轻微的一念疑情,但不要太粗,愈细愈好。随时随处须单单照顾好这个一念疑情,向涓涓溪流般不断地看去,抱定一个死话头叩己而参,不生二念。只要疑情横亘在心,就不要动箸。若疑情觉得丢失了,不妨再轻微提起。初参者,宜注意“静中取证”的功夫,各大丛林设禅堂坐香打七也就是为此,“一动如一静”。虽说“行住坐卧无不禅,语默动静体安然”,但必定静中看心比动中看心得力些。但切莫生分别心,莫管得力与否,还是动中静中,只须一心专注地用功参究就好了。
  不论是看话头,还是透公案,都要大发疑情方有开悟的希望,否则冷水泡石头,永无明心见性之日。疑情一发,则可踏断思维,不令卜度分别有机可乘。抱定一个死话头,直向住地无明窠臼逼拶而入,岂有不见“大地平沉,虚空粉碎”之理乎!

三、参禅贵直截之法,如猫捕鼠

  参禅与念佛有所不同:参禅从空门而入,即缘起而论性空,虽谈性空而不破坏缘起,属于“分析型”的命题,始终是“析妄归真”,所以宗门从来都是“佛来佛斩,魔来魔斩”的。
  又参禅以“耳根圆通”为主依法门,以“根大圆通”为咬定话头之下手方便处。念佛从有门而入,本性空而明缘起,虽明缘起但不废性空,属于“综合型”的命题,一贯是“即妄而真”,故莲宗更为注重“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之宗要。又,念佛以“根大圆通”为主依法门,以“耳根圆通”为落实摄心念佛之下手方便处。禅、净界限不可混滥,否则就违背了“冬裘夏葛”的权变通则。参禅贵“直截”之法,截断众流,东涌西没,方为衲僧向上一着。意谓要直截第七识上之妄想执著,令其连根彻底拔出,方有明心见性之分也。以故宗门大德教学人看话头,就是要尔死死咬定一个话头,以咬定话头之一念功夫抵制万念妄想,此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大智大勇方可。正如黄檗所云“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不是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袅雦趉藥膓胣鶈黦蒚룤ꪕ铧뮭럥㤲5ArticleID  ChannelID  ClassID Title ÿTitleIntact ÿSubheading ÿAuthor ÿCopyFrom ÿInputer LinkUrl ÿEditor Keyword。所以看话头就是观心,观照心头之妄想从何而起?又向何处而灭?又恐定力不够,话头抱不稳、咬不死,故须于话头上生发轻微之疑情,以俾其咬死、抱定话头。看久了,妄想自会销声匿迹,真心直下彻露。此直截意根之法,是自己于暗处洞察明处之妄想,是观照妄想之生灭,而不是追逐妄想而打妄想。
  就“念佛是谁”四字而言,最着重在个“谁”字上,其余三字不过言其大略而已。如;“穿衣吃饭的是谁”、“痾屎放尿的是谁”、“打无明的是谁”、“能知能觉的是谁”等话头,不论行住坐卧,只要“谁”字一举,便最容易生发疑情,不待反复思量卜度作意才有。故“谁”字话头,实在是参禅妙法。但不是将“谁”字,或“念佛是谁”四字作为口头禅去念的,亦不是以思量卜度意识去找念佛的是谁的,此为“打妄想”而不是“发疑情”。若将“念佛是谁”四字作为佛号念不停口,那倒不如念“阿弥陀佛”功德更大呢。或以胡思乱想,东寻西找为发疑情,哪知愈想妄想愈多,等于弄巧成拙,欲升反坠,不可不知。
  在这里,不妨以猫捕鼠为喻。大凡见过猫捕鼠的人都知道,猫总是大白天的在被窝里、热炕头打呼噜睡大觉,到了夜深人静时便开始行动,全副精神提起,蹑手蹑脚地四处窥视老鼠的行踪。老鼠出窟前,先发“唧唧”之声,若窟外静悄悄无动静,老鼠方会探头出窟。当猫听到了老鼠的出窟声时,则会屏息凝神,一声不响地镇守在窟外暗处,待老鼠一从窟里走出来,猫则会以千钧一发之威猛,“唬”地一声煞住老鼠的阵脚,用锐利的夜光眼死死地盯住老鼠,此突如其来之“唬”声不外当头一棒、顶门一针。好比在两军对阵前,彼此煞住阵脚一般对垒。适老鼠吓得掉不了头、回不了脑之际,猫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唬”地一声扑过去,将老鼠逮个正着。
  参禅的理路,跟猫捕鼠的法子是一样的。老鼠喻妄想,猫喻心。猫的屏息凝神喻自心的默究本体,猫的“唬唬”振威声,及夜光眼死盯力喻自心的观照妙用。反观自心须都摄六根归一念,以全副精神观照自心妄想的起灭,这好比猫的屏息凝神窥查老鼠的动静一样,不容有丝毫的放松。妄想来时不要怕,也不要特意抑制妄想,否则,就是头上安头、妄上加妄。只须静静地反观妄想即可,观久了妄想自然会消失。妄想来时,更不要去追逐妄想,不要去理会妄想,俗话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妄想来时,只须如猫捕鼠般地去反观妄想即可。倓虚法师曾说:“观念念即住,觉妄妄皆真。”这种直截意根的办法,需要窟上的“默照”功夫。
  若是单看话头,则须以猫捕鼠般的全副精神照顾好一句话头,发起一念轻微疑情死死去参究,逼拶功夫深了,自有打破无明窠臼的时日。即便妄想来时,有倾湫倒岳之势,或身子痛痒如火焚般炽盛,亦不许去理会,须将一切与话头无关紧要的名誉讥毁、是非得失、生死荣辱等概不理会,置之度外,通身放下。咬定一个话头,死死直向内心深去逼拶,非打破无明窠臼,彻见心源本性,决不罢休。这就好比猫非捕住老鼠绝不放松警惕一样。老鼠喻住地明悟窠臼,亦即黑漆桶;猫喻自心;猫的利爪喻话头;猫的“唬唬”振威声及夜光眼死盯力喻疑情。只要都摄六根归一念,咬死一句话头逼拶而参,就好比猫死盯着老鼠绝不放过一样。猫欲抓住老鼠,须先屏息凝神,以引诱老鼠出窟;看话头欲有悟,亦须“万缘放下”,至“一念不生”处,咬死一句话头去看。
  若参禅看话头,就看“念佛是谁”的话头吧!不妨自己先默念几声“阿弥陀佛”,看这让你念佛的幕后主人翁到底是谁?这一念是从何处而起的呢?当知这一念亦不是从我口中生起的,亦不是从我胸腔内肉团心上生起的。若是从我身我口生起的,我若死了,我的身口犹在,何以不能再念了呢?当知这一念是从我即心自性上所生起的,即须从自心所起念处去体究,一觑觑定,蓦直看去,如猫捕鼠,全副精神集中于此,不生二念。但要缓急适度,不可操之太急,否则易发病障。行住坐卧,二六时中,朝斯暮斯,日久功深,瓜熟蒂落,因缘时至,触着碰着,忽然大悟。此时,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直至无疑之地,如十字街头见亲爷,得大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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